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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烧烤架往事(1-5)

  • 2023年2月5日
  • 讀畢需時 24 分鐘

Side:Marco

 俗话说“马有失蹄,人有失手。”纵使是这些年对如何谨慎侦查陌生岛早已熟稔于心的马尔科,也会有阴沟里翻船的一天。或许是远远地自空眺望到岛上有人,他便大意地降低了警惕,有普通人活着的岛总不是多么危险的地方,更何况他是不死鸟。

  不死鸟下降到林中,却看不见原先望见的人影。这座岛上的雾有点奇怪的浓,比空中看到的还要浓,几乎要在他的翅膀上凝成水珠了,湿嗒嗒的触感不是多么舒服的体验。早早收起化形的马尔科,决定靠人形探索一下周围。在他附近,有一丛丛像猪笼草般的白色的奇怪植物,自带着小小的囊袋,硕大的叶片盖住开口,长得极为繁盛,白茫茫一片,风一吹,顶上的散叶还会一摇一摇,甚至有几丝细碎绒毛飘入空中,隐在雾里。不怎么确定这东西是否无害,马尔科正打算先离开这里找到人,再来看是否有可采集的药材。可是地面的湿滑青苔已经无法让他的拖鞋完美地实现抓地,刚走两步便一滑,重心不稳地向前摔去,手直接拍在那陌生植物上,噗的一声,从小袋里飞溅的液体直直喷进他的眼睛,滋滋生疼,疼得他几乎要燃起再生炎。

  比沙子进了眼睛还要更加不舒服的感觉,马尔科捂住自己的双眼,嘲笑着自己这次的不谨慎,或许他应该和兄弟结伴而来,不然此刻他就有人给他吹吹眼睛了。

  静待着眼睛自行消融异物感,马尔科决定先给莫比号回个电话,提醒着兄弟们注意雾注意地上湿滑还有会喷水的花。

  掏出电话虫的动作或许有些大了,口袋里的笔  也跟着滚出,砸在地上还滚了几滚,听见声音的一队长条件反射伸手去抓落笔,但是看不见的眼睛并没有让他摸到笔……

  操,这白色的小东西肯定克他。

  一手的黏糊糊又刺痛,整只右手却仿佛像被醋泡了一天一夜似的,软趴趴无力。

  不死鸟准备燃起自己的再生炎。

  右手没有出现火?!

  一种阻塞的感觉,像是有什么挡住了他的火在右手上出来,马尔科放下一直握在手里的电话虫,不死心地用左手尝试恢复,在蓝色火光出现的刹那间,噗噗噗噗,像是打开了什么机关,周边的白花都往马尔科的方向滋出了不绝的小水柱。

  ‘真是最差的一次侦查了。’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马尔科才恍然大悟这花喷出的东西竟然像海楼石一样,能克制能力者。

  他一定要告诉老爹。

  马尔科去够电话虫,可是越来越恍惚的神智已经无法理清自己到底有没有拨出正确的号码,他是不是听见了声音呢?

  Ri ounje, ri ounje……

  高亢又陌生的声音从四周八方包围了他。

  

  

  热,很热,像夏岛的夏天。

  当马尔科睁开眼睛,所感觉到的是自己好像是被架在了一堆干柴上,噗啪,是烧着的柴松动的声音,他的嘴巴被类似麻布一样的东西塞住,四肢被藤蔓做的绳子捆住,浑身上下还是有着黏糊糊的东西,力气还没有恢复。

  周围一圈人围着他叽里咕噜,大喊着,好像准备要烧死他。

  马尔科尽力放松着,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而导致的酸痛反而是更加困扰的事,头上的汗黏住他的发,一缕一扎地贴在脑袋上。

  O tun n gbe, mu agbara ina pọ si

  O la oju rẹ, o n gbe

  当地土著的话,他听不太懂,只能感觉他们非常激动。

  烧吧,烧吧,把那粘液蒸发完,让不死鸟在火里重生。

  热浪逼得水分飞快流失,渗出的汗却滚不动他身上黏性极好的粘液。

  又或许,不死鸟并非不死。

  马尔科能感觉到火舌已经渐渐舔了上来,身下的柴在不定地下沉,上涌的热气越来越难以忽视,黑烟窜进他的鼻子,呛得他想吐……

  ‘或许回去之后应该批准萨奇写的升级抽油烟机的申请……’马尔科的思维渐渐飘回大白鲸。

  这座没有挂任何海贼旗,也没有海军基地的无主之地,会挂上白胡子的旗帜吗?还是从此消失在地图上呢?亦或是在未来哪天某个新兴海贼团势力以此为据点呢……

  新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势力变动了,这些年,一波又一波年轻的、狂妄的年轻海贼团纷纷折戟在这片大海上,让人误以为大海上早已定下了胜负成败,四皇就是天。

  可是大海永远充满意外不是吗?

  就像没人承诺过四皇团成员就可以在新世界横行无忌……

  他并没有想起谁,他没有想起不久前看到的情报,没有想起故人……

  烟熏得他有些眼泪控制不住地从眼眶溢出,他听见了一个不应该听见的声音。

  “哦呀,这不是马尔科嘛,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他打招呼的声音陌生又有些熟悉,是官话里带着一点东海腔。但是那个声音没继续说了,反而也说起了土话。

  “Mo mọ eniyan yii, ṣe iwọ yoo jo oun?”(这个人我认识,你们要烧了他吗?)

  “Bẹẹni, o jẹ alatako ti Ilẹ Mimọ.”(是,他是圣地入侵者。)

  “Diẹ ninu awọn ko ye,Diẹ ninu awọn ko ye……”(有点听不懂,但是等一下吧……)

  那个男人和当地土著叽里咕噜的对话还在继续。

  ‘这个人会说当地土话吗,但似乎并不是很熟练?’

  戴着剑,身高两米左右,男性。

  见闻色告诉他的信息便是如此。

  “马尔科,还记得我吗?虽然有点唐突,不过你要来我的船上吗?”

  不死鸟瞪大了眼睛。

  是红发吗?

  “好久不见。”香克斯正式的招呼和一根木棍一起劈空而来,扎穿火中间已经烧尽的灰白木烬,钉住主干。马尔科并没有多惊慌,也没躲开,像是早就和对方商量好一般,在棍子不再摇晃时便尽可能靠住这根还没开始烧的木头,所有人都看得见下面的空间已经快烧空了。

  “答应的话,点点头,我现在就接你下来。”

  不死鸟的犹豫几乎是毫不犹豫,径直下坠。

  若不是提问的人早有预料,真是神仙也难救。

  几个瞬身,拽着他从火堆里跳出来的男人一边拍着彼此身上的火苗,一边开着玩笑:“说真的,救命之恩只能以身相许了。”

  “……”没办法回答的人,只能死死地瞪着红发。

  “真的有那么恐怖吗?”

  ‘恐怖什么?’

  “真有那么恐怖吗?”红发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没等马尔科想明白,香克斯就变得更加诡异:一根手指戳按了一下他的额头眉间。“这样我们就扯平了吧。”

  ‘扯平什么?’

  “不过,你如果不想当我的船员,那大概只能当我老婆了。”香克斯以一种憋笑的声调宣布着。

Side:shanks


红发香克斯是一个海贼,一个海贼船长,身为海贼的他在海上自然是要冒险的。

  比起和知名或不知名的大大小小海贼团进行对战掠夺,红发本人更喜欢的是探寻世界之大。

  所以,就算在大雾中出现了一个在地图上可用信息几乎为0的岛屿,比起避开来,更值得去探索一番,不是吗?

  当永恒指针不知道受什么影响,引领着雷德佛斯号一船人来到这个神秘岛屿之时,没有人能想到他们的一点小小生活习惯,会带来大大的麻烦。

  一直围绕岛屿的大雾看上去无害极了,但混在雾里的花绒被火一烘烤,就会产生发作极快的毒素。

  当红发海贼团习惯性地在营地升起火等待着食材归来,在森林里打猎的一部分人自然不晓得回来的时候,大本营已经被端了。

  “老大,老大!有人来袭。”眼神极佳的狙击手,远远的就看到了事情的变化。“我们的营地有一堆拿着武器的人……”

  隐蔽在林中,香克斯并没有轻举妄动,这岛屿有着太多他们不知道的东西,刚才在森林里只是打起火折子看路都会遭遇不知名花喷射粘液,现在又来了土著。

  “大家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很多人都倒下了?等一下,他们在牵我们的船!该死的,他们要干什么!”

  “他们把失去意识的人都搬走了。”

  “老大,要不让小怪物出去试探一下他们?”

  小怪物是红发海贼团的一只猴子,在海贼船上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也比平常的猴子灵活聪明许多。

  得到饲养员的暗示之后,一只大猴子飞快地窜了出去,手里拿着刚从树上拽下的带着叶的果,脖颈上挂着小小的音贝。

  当地人并没有对这只突然出现的猴子产生什么警惕,只是用棍棒驱赶着。

  当小怪物带着储存了声音的音贝回到主人身边,大家开始播放音贝里记录的怒骂。

  “听清楚了是什么话吗?”

  “这说的什么呀。”

  “干脆打一架吧。”

  “感觉像是西海哪个地方的方言,好像在哪里听过,而且的确也挨着西海不是吗?”

  “Ṣe o gbọ ohun yii?”

  “对对对,这个和刚才说的有点像。老大,你会说啊?”

  “嗯……怎么讲呢,感觉像不标准的西海方言。我再听一下,还有没有西海的,跟我一起听……”

  经过一再的连蒙带猜,香克斯大略明白了营地的船员失去了意识和当地土著有龙神崇拜两件事。

  好在他的船员里有纹了龙纹的人,香克斯决定冒险一试。

  永恒指针录入磁力正确显示下一个岛屿,还需要三天。

  雷德佛斯号被拉走之后,被土著们供在陆上,甲板上挂满了东西,散发披纹挂彩的土著们围绕着船头龙首转圈大叫,场景有点好笑。

  香克斯举着手示意着自己没带武器,扬着笑脸向他们靠近。“o dara lati pade yin awon ore mi.”(很高兴见到你们,我的朋友们。)

  慷慨地用半船的朗姆酒打开土著新大门的香克斯,火速地和土著们混熟。

  喝得醉醺醺的土著们大着舌头跟着香克斯重复着“酒”这个不熟悉的单词,带着红发海贼团里还有意识的人前往没有花絮的居住地,允诺着会治疗中毒晕死过去的船员们。

  “喝了酒,A jẹ ọrẹ(我们是朋友了),香克斯两种语言混杂着。“干杯🍻”

  在船医顺便治好了酋长的陈年旧疴之后,红发海贼团得到的优待愈发明显,不过一日红发船长便了解了为什么这座岛几乎没有任何势力占据。

  大雾里的秘密几乎杀人于无形,只有当地人才知道如何解毒,而且那看似无害的雾花喷出的东西可以让能力者失去动弹之力。

  少有外人来到的岛屿,岛内人也不和外界怎么交往,自然外界对此一无所知。

  或许这只是一次寻常的探险。

  如果他没有发现白胡子的不死鸟被放在火上烤的话。

  是他看错了吗?但是即使是在橙红大火里也看得分明的独特金发,不会再有别人了。

  周围的人在大喊着:掠走收成的鸟,烧了他,烧了他,为龙神赎罪。

  “哦呀,是马尔科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神的眼睛扭向他这边,和通用悬赏令上半闭着眼的不屑不同,大名鼎鼎的不死鸟此刻瞪大了眼睛只是惊讶,好像想不起他是谁一样。

  他和马尔科多少年没有见过了呢?

  是在和鹰眼比过剑之后?

  那一场比剑有众多观众,彼时还是大海王者的白胡子也带着儿子来观战,那个人趴在巨大的父亲肩头上,有着最优越的视野,却从头到尾沉默,看到最后也不发一语,只是在他看得见的地方空手折了随身带的朴刀。白胡子只是哈哈笑着由着儿子胡来,也不对结果说些什么便匆匆离开了。

  不断精进剑术的新任四皇想起在他们收集来的情报里,不死鸟这些年再也没用过刀剑作武器。

  还是在香波地偶然的一瞥之后?

  曾几何时,据说是替白胡子过来拜访鱼人岛国王的不死鸟,不知道为什么竟单独躺在香波地群岛红树上小憩,高高的树干上垂下金尾,像是完全不畏惧经常出没于此的天龙人。

  “的确挺漂亮的。”他的副手像是看出了什么。

  “你是没看过他凶相大发的样子。”香克斯笑了笑,决定离开。


  “喂,真有那么恐怖吗?”

  调侃的声音停在他的脑袋上空,闭着眼睛没办法细看,巨大的翅膀拍开空气,扇起不绝的风,吹得他的小衬衫呼呼作响。

  在他六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了何为凶兽:比他整个人都还要宽长的单翅,越来越近,越近越巨大的影,利爪瞬间就勾裂了出来觅食的海王类的脑浆……

  在海面浮浮沉沉的红发小朋友在蓝色的鸟眼睨过来的瞬间思考过是不是应该装死。

  但是大鸟没给他这个机会,提着他就直接飞越大海,接着扔向沙滩。

  在沙上滚了滚,噗噗吐了好几口沙子的小朋友没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就看着地上叠在自己身上的阴影越来越大。

  鸟飞了过来。

  像是刚才只是为了找个更好吃饭的地方才把他从大海上扒拉过来。

  啊————

  他或许应该用尖叫吵死那只鸟,可是他忘记了如何尖叫也不曾知道怎么逃跑,只是用手捂着眼。

  蓝色的巨爪抓裂空气的声音落到实处,只有眉心轻轻的一点。

  指尖戳着他的眉间,比他年长几岁的能力者嫌弃地教育道:“……会害怕就别离开家长……”


  那一天自己的回答是什么呢?是被戏弄后的愤怒?是被小看后的反击?还是别的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实香克斯自己也记不分明了。

  但戳戳那个已经快是不惑之年的男人,看着他因此露出纠结困惑的表情,确实是香克斯跨越了时空的“礼尚往来”。


side M

在差点沦为烧烤材料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敌人,一个故人,这件事到底是好是坏,马尔科自己也不确定,但是红发说了一个像脑子里进了水的话肯定不是好事。

  “我以为,咳咳,被火烧了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对于香克斯那句“那你只能当我老婆了。”的发言,就算被烟呛得频频咳嗽,马尔科还是忍不住非要说出讥讽的话。

  但是香克斯扶正他站直又给他拍完火之后,便继续以那种叽里呱啦无法理解的土话开始和土著们交流,听得他越发有种说不出来的焦虑。

  ‘红发到底想干什么?他是一个人在这?还是全团?现在过去了多久,一直没有回信息,老爹会发现不对吗?下一个侦查的人会是谁呢?这个岛上的花对能力者如此克制,老爹他们还不知道呢……’

  抬头寻找太阳的马尔科试图以此确定着时间,额头的汗还是没有跌下来,那古怪的黏液顽固得像不死不休的仇人,直到一只略微清凉的手出乎意料地伸了过来擦着他的脸。

  “你!”

  “别那么吃惊,我没想害你。”香克斯的话里有些微妙的无奈和调侃,“我们不是认识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嘛。”

  马尔科闻言翻了个白眼,抬起还被捆着的手,“如果是我的‘朋友’就解开这个。”咬牙在某个词上加重音。

  “可是我的朋友不会拒绝上我的船。”香克斯眨眨眼,以一种轻快的口吻说着不。

  “……”

  “宴会,开,要吗?”古怪的官话出自土著首领的嘴里,突然的插话有点吓到马尔科,这人会说官话吗?

  “我的朋友,”香克斯接过话头,“你刚才真是说了极好的提议,值得喝一大杯。”

  红发的话像是触发了什么,其他的土著民也开始大喊“喝,喝,喝!!”用木棍戳着地,声音甚是激昂,不久就有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他们搬运着什么。

  红发揽过他的肩,并不等他回答就宣布:“马尔科,我们也去喝酒吧!”


  “跟着我,别离开我的视线。”

  并不是没想过趁乱离开,只是没挪几步,就会有小石头被踢了过来,提醒着红发在盯着他。马尔科叹了口气,白天喝酒并没有什么气氛,何况还是在完全不明白底细的敌人阵地里。原本并不准备喝什么,只是红发总是时不时递过一杯,让他喝,而红发本人更是一圈圈陪着土著们喝。

  “这个地方没有人带领,一旦进入大雾就非常容易迷路。你是能力者,也知道那个花对你们能力者有克制作用吧。”

  红发低声地跟他说明利害,却让马尔科觉得越发焦躁,他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就算没有火在烧灼,还是有一种身如黄油惨遭煎熬的痛苦。

  “那你这是在干什么?”马尔科咬紧后槽牙一般地把话磨出嘴,按耐下想骂人的冲动。

  红发根本没解开他的手,让他喝酒的时候像有意戏弄一样地把酒递到他嘴边又总会洒落一些,再粗暴地擦了几下就算完了。

  “你是更喜欢别的方式吗?也可以哦。”

  “等一下,不,唔唔——”

  贴在他嘴唇的另一人以唇舌把清凉的酒渡过来,搅乱着他口中的一切。


  马尔科的拳头变硬变黑了,狡猾的敌船船长却早早地撤退,及时摁住那双想捶人的手。

  “如果你不是我的人,你猜会有多少抹了毒的箭对准了你。你的能力还没有恢复吧,真的要打吗?”

  和冷酷的话相反的是香克斯的表情堪称深情,声音也是奇怪的甜腻,如果不是能听得懂他在说什么,这几乎会让人误以为他在说什么情话。

  “这座岛不被任何势力所占据,并不只是因为不引人注目,遇火化毒的雾,克制能力者的花,复杂的地形,就算白胡子在这里都要掂量几分,不死鸟马尔科你愿意成为大战的导火索,我没意见。”

  红发四皇放开了手。

  马尔科反而犹豫了,这正是他所担心的,老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越耽误就越有可能害得其他兄弟们也遭遇陷阱,如果可以把消息送出去,但是目前可以用的信息渠道,大概只剩下眼前这个人,如果他有电话虫……

  Awọn ẹbun fun ọ, ni ọjọ ti o dara

有人给他们递过了奇怪的水果,香克斯接过水果,分了个给他,还翻译了一下,“她说是给我们的礼物,祝我们有愉快的一天。吃吧,我看过他们也吃的,应该没毒,我还没见过这种水果在别的地方有呢,马尔科也尝尝吧,挺好吃的。”

  若是他的不死鸟能力还在身上,别说陌生水果,就是穿肠的毒药他也敢尝一口,可现在递到嘴边的陌生东西,吃还是不吃真是个考验。

  犹豫了半响儿,马尔科只是浅浅咬下一口,入口就化的酸甜还有点像他喜欢吃的菠萝。

  在两个人都吃了果实之后,土著们开始喝彩了起来?

  这一突发情况连香克斯都有些懵,手中的果子还在流汁,他们两个人就被土著们推挤进了不远处的小房子里。

  “红发,你给我个解释!”

  “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真的吗?我不信。”

  “……”


  香克斯并没有回答他什么,只是走到门那里,推了推,确定已经被上锁。

  “我想,大概祝你们有愉快的一天是指祝我们春宵一刻吧。”香克斯的声音很是平静,确定完房间里没人之后,开始给马尔科解手上的绳索。

  “哦,我怎么不知道可以一剑劈船的红发船长竟然劈不开一扇木门。”马尔科简直要笑出声了。

  “噢,马尔科收集过我的资料吗?明明那么久没有见过面了吧。”

  “……”或许他不应该试图和这家伙搭话,但是香克斯下一句话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

  “等天黑了,你们白胡子如果过来,大部分人都只会像我的船员一样栽在雾里,这毒是体型越大见效越快,我的船员还有人现在都没醒来呢。”

  “红发……”他试图去抓香克斯的手,意外落空的惊诧还来不及表现在脸上,就听到香克斯对他说,“想做什么也等你的眼睛看得见了再说吧。”


side S

或许是他说得太早,被他搀着的金发男人瞪大的双眼里有着超乎预料的诧异,迥乎不同于悬赏令上的散漫,是香克斯许久没见过的模样。

  “你的眼睛看不到了,我知道。”

  香克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得到了不死鸟下意识反手捏紧他手臂的反应。

  “放轻松,我没想对你做什么。”香克斯轻笑了两声,解释着刚才为什么马尔科会抓空,“不必试图抓我左手了,它没了,不是你真的瞎了。”

  虽然早有情报说明红发在最弱的东海丢了一只手,凶手不得而知。可马尔科还是觉得奇怪,他记忆里的红发总是在用着左手,所以当红发那么平静地说着左手没了,他反而有着难耐的微妙。

  ‘真的过去那么多年了吗?’

  “我们的确很多年没有见了吧。”香克斯回应的时机巧合得好像听见了不死鸟的心声。“或者,只是你太久没有见我了。”

  马尔科的身体有一瞬间的明显僵直,好像刚才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到他了,抓着香克斯的手也一并松开。

  “你想用手摸摸我吗?”香克斯像是开玩笑一般提出一个建议,“看不见的时候会很想抓住什么确定一下吧。”

  香克斯等着马尔科的反应,但是金发男人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攥紧着他的衣服。

  香克斯叹息着,伸出右手,轻轻地碰触没有躲开的马尔科,手指抚着眼睑,劝说着:“闭眼好好休息吧,应该过段时间眼睛就可以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别着急。”

  “知道你很久没受伤了。”

  “欢迎回到普通人的世界。”

  马尔科没接他的话,只是好脾气由着他说,又听话地闭上了眼。

  “红发……”跟着他走到床边的人突然出声叫人。

  “怎么了?”

  “我想摸摸你。”

  “……哈?”香克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然后他又听见了那句“我想摸摸你。”,才恍然大悟是刚才问题的答案。

  “好啊。”他答应得极为痛快,就此坐下。

  或许是不死鸟用手过多地燃起再生炎,重生了皮肤太多次,摸在他脸上的手并没有习武之人的粗粝,老茧一概没有,也没有一般海贼手上都会有的被海水海风侵蚀过的肌理,宽大的骨相指节也不会让人错觉是女人的手,触感很是独特。

  香克斯默默地想着,并没有出声。

  “要刮胡子了。”头顶上传来的声音正正经经,却逗得香克斯想笑,反问道:“我还以为你的胡子比我多?”

  “老爹的胡子就每天专门地抽时间修理。”

  “嗯。”

  “四皇的颜面可别……”马尔科的声音越来越小了,不刻意凝神几乎听不清,而那只奇特的手摸上了隐隐作痛的旧疾,带来痒意。

  他应该躲开,可是他没有。

  于是白胡子的一队长细细地摸着那道由白胡子海贼团的人造成的伤口,轻声地问着:“很深的疤痕,还痛吗?”

  他本该说些什么疤痕是海上男儿的勋章之类的话,话在嘴边也被无声吞下。

  香克斯抬眼看去,那双眼睛里依旧没有他的影,只是徒然地瞪大凝视着他这个方向。

  或许是因为看不清和不在海上,他们都越过了敌船这个界限。

  大概是看不见就可以说服自己很多事……

  “所以这就是你跨在敌船船长身上的原因吗?白胡子一番队队长大人~”他的话再轻佻也不如马尔科突然的动作来得轻佻。

  原本还温情地摸着他的脸的人,不打任何招呼就攀上他的大腿,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完全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闭嘴。”半跪着还在艰难调整姿势的不死鸟用手锢着不会跑的“猎物”,“反正都是你的错,是你先吃的。”

  “可是你再磨下去,我就真的不确定还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了。”香克斯的苦笑里透着几分可怜兮兮,“虽然我的确不知道果子是这个作用。”

  噗呲,或许是被香克斯的诚实逗乐了,马尔科大大方方蹭了几下股间已经开始跃跃欲试的物什。“我知道,所以为什么我们不来做点消暑的事呢?”

  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可是他的手,他的见闻色,都在告诉着他,红发的敌船船长并没有如声音那么冷静,香克斯吃下的果子比他多,反应也比他大。

  “那么爽快?”

  “因为你没有出去。”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们有过那么久不相见时光,可此刻就是有着如此奇怪的心照不宣。

  在这间困不住的房间里,无意识吃下催情果子又看不见的敌船队长,说不清能力被克制成什么样子的恶魔果实能力者,就在香克斯眼前,香克斯却没有动手。

  “你不是早就想到我会和你做交易了吗?”

  聪明的不死鸟推倒他在床上后,又解开他的披风,温凉的手探进衬衣里,搜罗着什么。

  “我身上可没电话虫啊。”

  切~

  听到他的话,皱着眉的马尔科停住了动作,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不满。

  “那么无情的吗?”香克斯抬起自己的一只腿,用大腿顶住半趴的不死鸟,紧贴在两个人之间的鼓胀提示着对方“下火”还没开始呢。

  “贝克不久之前就给莫比迪克号发了情况说明,不过我们也没白胡子的私人号码,大概只能由下面的船员报给你们的老爹吧。”

  “……”

  “别那么吃惊,我向来大方。所以现在我可以收取我的报酬了吗?”

  白胡子的一队长比他想象中有着更快的反应速度,就算是眼睛已经目盲,还是能在他想要换个位置的瞬间阻止他的动作。

  “我不怎么喜欢女上位。”

  “好巧,我也是。”马尔科说完就附上自己的诚意。

  马尔科紧贴过来的唇吃掉了他下一句没说出的话,舌尖紧跟着就沿着微开的口溜了进来。除却最开始的惊诧,香克斯并没有多么排斥如此主动的热吻服务,此刻在他嘴里沿着齿龈滑行的舌比他大部分情人都热情,不过也着实有力到有些烦了,趁着轻咬暂停的时机用双唇含住那作乱的东西,慢慢地吮吸着,吻过一轮之后,香克斯才解释:“不是你想的我像个女人一样喜欢柔和的方式,只是别辜负果子的味道嘛。”

  他们的舌面在唾液的湿润下,还神奇地留着先前果子丝丝缕缕的酸甜。

  “你对每个情人都那么有仪式感吗?”

  “所以很多人对我念念不忘啊。”

  第二轮的吻由他开始,从轻啄下唇开始一路乱无章法地亲,他亲过不死鸟也没好好收拾的胡茬下巴,也一口咬在恰好递过来的耳垂,马尔科正侧头替他们俩个人解开碍事的衣服,胡乱扯下裤子,温凉的手一把抓住半勃的火热,粗暴地揉搓着,报复着耳朵被咬的“仇”。


side :shanks X marco

内容警告⚠ 以下有详细的性行为描述,请未成年人自主规避


 稍微有点温凉的手包裹着他的小兄弟,手指抿着最顶端打圈刺激,贴在柱身的手掌宽大,不同于平时里接触的女性手感,而没有剑茧的手接下来近乎粗鲁地拨弄撸动,也带来和自慰全然不一样的感觉,陌生总能带来别样的快乐。

  “噢,这样很有感觉吗?难道你喜欢被我粗暴对待?”和他紧贴的人哪怕什么都看不见还是要摆出一副我看穿了你的表情,一如两人都年少时马尔科非要佯装老气指着他们这边说:“那群小不点啊……”,脑子里过去记忆时不时闪现,香克斯嘴角噙着笑意享受着名扬四海的白胡子家不死鸟热情的服务。

  红发四皇的愉快忠实地反应到身体上,没看见笑容的马尔科用手指托起饱满的蛋蛋,状似感慨地嘲讽了一句:“可真是年轻人哟,积了很夕o……啊!红发你干嘛咬人。”

  被香克斯咬了一口的右耳垂立刻红了起来,此刻恶魔果实能力无法发挥,于是留在马尔科耳朵上的牙印第一次像普通人身上的伤痕一般留了下来,一左一右,大小还不一样。

  “年轻人的上床癖好嘛。”香克斯继续倾身亲着,亲吻那双看不见的眼睛,感受着闭上的眼睑有点控制不住的颤,仿佛无法承受亲吻的重量,事实上眼睛的主人也的确开始挣扎,“等,等一,下……别,别亲那里。”

  “马尔…,你,答应了我的。”红发四皇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倒是嘬吻的啾啾啾声音不绝,仿佛终于吃到了想吃已久的东西一样停不下嘴。

  太久没有如此像热恋黏糊的小情侣一样吻过的不死鸟先生被自己的想象耻到了。

  这不应该的,不应该是他和红发上床的感觉,至少和他想象中的不像,红发不是已经忍不住了吗?为什么还这样慢慢做着前戏,仿佛他们此刻不是被药所推动,而是情到深处正在……

  “我说,你知道吗?”红发四皇像是在憋笑,声音里有着明显的揶揄,马尔科顿时心中平添了些许不详的预感,“你脸红了耶,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闭,闭嘴!!”

  “好可爱,马尔科好可爱。”

  这实在过于羞耻了,无论是被敌船船长还是被年下的旧识如此夸奖,都太羞耻了。

  “撒,撒手!!!”

  香克斯陡然高了八度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羞耻里的年上,马尔科这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不小心,下意识就,因为过于羞耻手突然攥紧了五指,而他手里不巧还有,还有……

  马尔科赶紧松手,忙不迭地道歉:“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大家都是男人,马尔科自然也知道此处被猛地一捏是什么感觉,今天在看不见对方脸的情况下,做了坏事的负罪感便愈加明显。

  “你得赔我。”委屈兮兮的声音讨要着赔偿。“好痛的,真的很痛。”

  所以他真的不喜欢和年下上床,因为他总是会心软认输,马尔科在心里叹了口气。

  “三十分钟,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对我那么没信心吗?三十分钟可结束不了。”

  嘴里说着三十分钟结束不了的人,那只比一般人温度更高的手却在一寸寸地摩挲着他的皮肤,仿佛是要彻底记住什么,手指动作慢得几乎像是在以指抹色,让人心生痒意。

  “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随我干什么吗?”

  “你。”马尔科想反驳些什么,张着嘴无声地变换了几下,终归沉默了下来,“随便你吧。”

  被压在床上的身体只有一边被手抚弄着,比他体温更高的手一路在他的身上传递着热度,反而提醒了什么。

  红发只有一只手了啊。

  这种事实,在他条件反射睁眼想看个清楚但眼前却是一片黑暗的时刻,前所未有地鲜明出现在大脑里。看不见的时候,身体会更加敏感,那些他原本以为会有却没有感受到的触碰,只有一边的热度,说起来,他上次看见红发是什么时候呢?红发那个时候手还……

  “如果我还有两只手的话,或许感觉会更好点吧。”红发仿佛知晓了他脑子里的想法,淡淡的声音主动提起了那应该算是禁忌的话题,甚至还开了个玩笑,“眼睛别瞪那么大,很累的。不过你也控制不住,我以前包起左眼的时候,右眼也会这样。好像眼睛总不相信它们看不见了,所以后来我就不对自己的手做这样的事了。”

  “怪不得有很多女人对你念念不忘。”马尔科渐渐明白了刚才为什么红发能那么得意,在细节上的体贴,传闻里处事滴水不漏的新任四皇到底可以观察人心到什么地步,如果他还能看见,一定会用这双眼睛好好记住。

  “当然。”香克斯并不谦虚。“不然在你的预想里,我应该怎么样?让你给我口,摁着你的头说点骚话,没多久就扭着胯挺腰哦哦大叫“宝贝儿你真棒,再舔多点。”拜托,我又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了……还是扔给你润滑说自慰给我看,大腿打开自己扩张,等你自己用一根手指,两根手指把这里……”香克斯的手指跟着自己的话同步来到两股之间,隔着没有被褪下的内裤戳着那尚没有外人探访过之处,“……戳软搅湿之后,‘还不够,再为我多努力点。’我会继续看着,然后笑你别像个处女一样,嘿,就像现在别夹腿。”

  被红发指出自己都没有发现的下意识动作,马尔科一愣,刚才他是跟着红发的话动起来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低头还是看不见什么,失明真实地困扰着他,即使这是短暂的。

  “所以,大餐不可以浪费。”

  为这句话做注的是香克斯捧着他的脸颊,轻轻地纠正着偏转方向,贴过来的唇出乎意料地纯情,只是轻轻地吻着。

  “红,红f,发a啊……”唇舌间挤出的细碎声音小得几乎像是呢喃。

  本能一般,他抱住了香克斯,紧贴着的身体,两人的腹肌压夹着其中一直硬挺着的阴茎,狭窄的缝隙里互相摩擦的触感混杂着手指的趁机搓弄。

  过电般的舒麻快感顺着脊柱来回直窜大脑身体一线,就算有心控制,呼吸还是忍不住粗重了几分,他想,很想……

  “射吧。”红发的声音比起命令更像是柔和的劝诱,微微低沉的声音仍然有些莫名的陌生,他试图将红发和通缉令上的四皇联系起来,但想起的却总是当初的小鬼,年幼的实习生,刚刚成年的剑客,还有两只手的船长,而不是现在这个他看不见的,带给他一波波感觉冲击的男人。

  “不是很舒服吗?”

  微凉黏腻的白浊喷薄而出之后,马尔科发现自己暂时空白的大脑似乎理解不了敌船船长这句前后不搭的怪话,“我才不做一锤子买卖。”

  马尔科忍不住疑惑地歪头,似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他只是眼睛暂时看不见了,耳朵应该没什么问题。

  “在被小瞧的时候,我就很想知道骑着把我摔到沙滩上的不死鸟是不是能看到更渺远的蓝天,后来在岛云上往下看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切都是那么小,小得我以为很大的东西原来也不过是一粒,所以我想占据了天空的鸟儿骄傲一点又有什么关系呢?”

  红发的手伸向他的尾椎骨附近。

  “耀眼的,流光溢彩的尾巴从红树顶垂下来的时候,我想过如果去扯扯会怎么样?可是只拉一次就被啄,我才不要……”

  虽然看不见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但马尔科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从刚才最开始记仇小鬼想骑他的翻旧账那句就一直憋着,在感觉到伸向后方的那只手刚才似乎在摁尾椎骨,好像真的想拔尾巴。“幼不幼稚啊你,那么想被尾巴抽一顿吗?要不是现在不行,我可以免费演示一遍。”

  “马尔科还是那么暴力啊。”

  “对付没有自知之明的小鬼当然要用最有用的‘话’。”

  “那对付心口不一的大人应该长驱直入吗?”

  没打任何招呼,一只手指趁着他自己的精液的润滑插入后穴,直接又用力地没入两根指节。

  “唔。”

  “喂,放松点嘛。我可真只有一只手了。”

  说真的,在这个时候还“卖惨”是不是太过分了?可是拼命吸气吐气放松身体的他完全更像个傻瓜。

  似乎也发现了身下金发男人的动作,香克斯笑了起来,感觉着马尔科似乎强迫自己放松成功,甚至抬起了腰让他更好动作,也没客气,继续加了根手指继续探索,越来越顺畅的动作昭示着身体已经开始做好准备,不自觉就缠上来的腿正夹着他的腰,微颤的大腿根摩擦着从刚才就隐隐抬头的“小兄弟”,一切气氛正好。

  “第一次?”

  “闭嘴,要做就快点做。”

  别开头的金发男人正咬着嘴唇克制住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快感所激发出的呻吟,突然体内一直在活动的手指,停住不动了,甚至还有第三指往外抽的错觉。

  “……”

  “你在绞着我的手指,那么舍不得吗?”

  感谢老天爷,他现在如果看得见红发的脸,肯定会羞愧得跳海自杀,虽然这里没有海。

  “红发。”

  “嗯。”

  “……”

  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突然只剩下尴尬的沉默。伸手摸到的脸并没有在笑,哪怕是在亲吻。

  “插,插进来。”低声的请求仍然没有回应,仿佛这是一个不正确的答案。

  深呼吸三次之后,马尔科发誓如果这个记仇小鬼还继续这样,他就让对方知道男人被勾起了性欲是多么惹不得。

  “第一次,满意了吧。”贴在耳边说出的答案,凶狠得像是咬着后槽牙要磨碎每一个字,“你再这么记仇,我就让你的第一次折在我……啊!”

  久无动作的手指猛地往敏感点一摁,让马尔科原本想说的话都碎成了叫声。

  “一队长大人,别那么大意啊。”

  手指快速抽出后,还没等感觉到空虚,比手指更加粗重的热物就直直冲撞进刚才熟悉的地方。

  被顶到敏感点的身体弓曲了几分,大腿紧紧地夹着,插在里面的性器被热软的肉壁绞得几乎就立刻就要“缴械”,越是向里越是觉得茎身上下都像被什么吮着,含着,包着,配合着呼吸,时而松一点,时而紧一分。

  “哈啊,红,红发!”

  极力压着自己发出的声音,马尔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已经掐住了红发的肩头,一阵强似一阵的快感冲击着眼前的黑,眼前的一片黑出现了白点,出现了星星。

  “你想射第二次吗?”

  红发的问话让他没法回答,像浪一样的酥麻已经吞噬了他的腰部以下。

  他射了第二次。

  “马尔科好过分,不应该我们一起的吗?”

  是了,红发还没射?

  “所以我们换个位置吧。”

  翻身的动作并不怎么大,可交合的地方还连着的情况下,随着位置的变化,体内的性器在滑落后又几乎是以刁钻的角度重新戳到新的敏感带,最后在体重的“帮助”下,深入到前所未有的地方。

  “啊——”

  等适应了跨坐之后,抱挽着红发的脖子,马尔科迷迷糊糊的视野里开始有一抹格外不同的红。

  “红发。”

  他用双手捧住对面的脸颊,亲吻着那个总是在笑的男人,扭着腰,抬起又坐下,用着自己所有知道的方式取悦着对方。

  视野里的红越来越鲜明。

  “你真的很记仇知道吗?”明明离开新世界那么久了,还记得过去的事情。

  然后是模糊的五官。

  “当上四皇了不起吗?”那么自信一定会来日方长吗?

  注视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会说土话了不起吗?”在陌生的地方做一个保护者很帅吗?

  视线下去是已经只剩半截儿的左臂,由粗到细。

  “你想摸一下吗?你家老爷子大概再过三刻钟就会登岛了,时间不多。”

  像是吸收了阳光一样的红发,在灯光不足的房间里依旧亮眼得移不开眼睛。

  “香克斯。”

  “第一次的感觉不错吧。”

  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有什么流了出来。

  幻化出的三条金尾铺在床上,像是证明又像是邀请。


  “所以,我可以预约第二次了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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