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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快乐(1-2)

  • 2023年2月10日
  • 讀畢需時 12 分鐘

  异变来得很突然,胡子毫无理由地变小了。

  白胡子那标志性的月牙胡须很快就由大变小,少了一半,左边那半,像是谁拿橡皮擦擦了一遍似的干净。

  香克斯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噗呲笑出声,可是他控制住了,举起巨大的酒碗试图遮挡住自己澎湃的笑意,虽然情况和自己的预想有些出入,不过大概是因为对方硕大的身体还需要时间反应药效吧,可是仍然非常好笑。

  恶作剧似乎效果卓越,在他举杯又放下酒碗的时间里,白胡子又失去了另一半胡子,而本人还毫无知觉。

  当白胡子失去胡子,香克斯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努力正经下的偷笑从弯弯的眼里泄了出来。

  锐利的金眸正带着一点点困惑和更多的审视盯着他,只不过,没了胡子让原本熟悉的脸变得有几分陌生甚至古怪的年轻,让人想拍下来以待来日重温。

  “红发小子,你打算做什么吗,还是已经做了什么?”

  “我没有。”香克斯的反驳又快又坚决,以至于有点反常得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白胡子明显不会被对方简单的卖乖给欺骗到,眯起金眸,打量香克斯的眼神越发的幽深,爱德华 纽盖特在思考是否应该告诉对方刚才他把自己杯中的酒也倒了些给这红发小鬼……

  砰

  原本就需要爱德华 纽盖特低头看的红发小鬼好像发生了什么变化,人突然不见了。

  甲板上,黑色披风隆起一团,还没等纽盖特伸手掀开,中间拱起的部分就悉悉索索地耸动,很快就钻出了一个红发的小脑袋。

  红头发的“小男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看着松松地盖住了自己双手的衣服和似乎小了很多的手。

  “这是怎么回事?!”男孩用尖锐嗓音问出的问题,声音高得好像随时会断气晕死。

  纽盖特一时也无法回答,因为他同时感觉到了眼前一阵眩晕,模糊的视野里,原本在手中的杯子从高处落下跌在甲板上碎成几片,最后能记起的事是他也倒地了。

  “老爹?怎么了?”“老大,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奇怪声音后冲进来的两团干部们看到了奇怪的场景:地上两团衣服堆叠在地上,而他们的两位船长不见踪影。

  等一下,或许不是没有踪影。

  地上非常眼熟的衣服堆里似乎有什么动静?前排的队长和干部们赶紧动手扒拉开那堆衣服。

  “这,这是什么啊?”马尔科往红发团那边投入疑问眼光。他们从老爹的衣服下面找到了一个一丝不挂的金发男人,身高莫约两米出头,闭目蜷缩着,尚无法确认年龄,只能看出非常年轻,长相看上去十分的面熟,有点像,像……

  “好像老爹噢。”有谁说了出来,引得众人开始絮絮讨论。

  “本 贝克曼,你们那边不给个交代吗?!”没有等到回答的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扬声又问了一遍,连名带姓地要求红发海贼团的大副给个说法。

  而红发海贼团早在更早之前就找到了自家船长披风下的红头发男孩,虽然无人看过香克斯年幼的照片,但那一头世界无双的鲜亮红发,让所有人都能在看见的瞬间就明白这就是以“赤髮”之名响彻整个新世界的四皇。

  虽然现在这位四皇似乎缩水了五倍。

  “额,请允许我组织一下语言,”听到指名,贝克曼一会儿望着天,一会儿看着被耶稣布抱在怀里的小小红发,脸上一片忧愁。“首先老大他,并没有攻击白胡子。你们那边大概就是年轻的白胡子,就像我们这边的是年轻的老大。”

  贝克曼的保证并不能让人放心,白胡子海贼团还是出动了其余的船医在检查晕过去的人。

  贝克曼并没有阻止,只是叹息着说:“这是个恶作剧,昨天,不,前天晚上,头儿非要赶过来就是为了送上一份寿礼,为几天后的白胡子大寿。”

  红发大副的回答越发让人摸不着头脑,白胡子海贼团那边几乎所有队长都插着手臂瞪着红发海贼团,各个脸色不善。

  原本他们想过红发只是过来和他们的老爹喝喝酒的,想着老爹确实许久没有痛快过而且的确快过寿,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红发带着硕大的酒葫芦过来了,没想到红发这家伙居然!

  “头儿是这么说的,白胡子天天被困在他的船上有什么意思呢,被一大家子人围着老爹老爹,咳咳咳以下省略老大若干不太合适的发言,”贝克曼看到马尔科皱起的眉头,快速略过一段,“……就算下船到岛上转转也没有人认不出白胡子的脸,就算是认不出四皇的偏僻小岛,也绝不会一路都有适合他那巨大身形的吃穿用度东西备着,还有那一套养生设备。”

  想起自家老爹这十年似乎真的下船得少了,有也是在自家领地的岛内转转,白胡子海贼团几个正常身高的队长面露难色,好像他们的确太过习惯,以至于忘了老爹的身高在陆地上也非常显眼。

  “所以头儿就去了海上游乐场。”

  “海上游乐场?!”白胡子海贼团众人甚是惊奇地重复,他们并非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地如其名,就是一个童叟无欺的游乐场,但这片大海上怎么会有平平无奇的东西呢?游乐场的主人是一位能力者,她具有大大小小的能力,可以将随意物品甚至是活物放大或缩小。自然有了创造游乐场的能力,当你变得与之前不一样的大小,原本熟悉的世界当然成了游乐场。

  更奇妙的是这位能力者还是一个科学家,她好像研究出了如何通过不直接接触发动能力的办法,神奇得犹如魔法,因此又有了别名“海女巫”,没人知道她的真名,众人都以乌苏拉称呼她,因为她手里有神奇的魔药,传言中海军一度想收揽如此人才提升果实研究技术,多次都不成功才怒而通缉。

  然而乌苏拉神出鬼没,只是她所在的地方总会带来引起孩子们欢声,或许是随手将狗狗变得有如高头大马,让孩子们尽享驰骋,又或许让孩子们缩小放进种种神奇的小屋子里让他们在方寸之间冒险,乌苏拉因此又多了个“海上游乐场主人”的称呼,乌苏拉从来不在一地停留过久,而且她似乎只对孩子友好,大人想要体会游乐之趣得交门票,至于门票是什么,随本人心意,众说纷纭。

  “头儿用两座岛换了一瓶药。”贝克曼知道众人脸上的好奇是因为什么,主动解释清楚,“为了将白胡子的硕大身高缩成正常人。”

  听到贝克曼的解释,白胡子的队长们脸色缓和了一些,船医也没说老爹中了毒,虽然还是原因不明的晕着,不过对面也一起晕着,姑且算红发那边没有恶意吧。

  “那为什么,老爹看上去,缩的不止是身高?”哈尔塔提出疑问。“好像连年龄都缩小了一样。”

  并不是好像,看对面的红发就知道这是事实。

  “这就是问题所在,”贝克曼的眉头紧皱,刚才冲进来之前他就接到电话,那两座岛的留守船员报告说乌苏拉不见了,并且留下了纸条说明这两座岛她不要了,预祝愚人节快乐,不详的预感终于在眼前得到验证。

  “我想头儿是拿到了远超过预想威力的魔药。”

  “……”白团一阵骚动,该死的红发居然敢拿功效不明的药给他们的老爹吃??

  “别这样看我们,我们和头儿亲眼看过药效就是普通人就是变矮,才答应了交易。只是头儿多问了一句,如果是身形高大的能力者是不是要多用点,乌苏拉才从药瓶里又倾了一些出来。而头儿如今这样,白胡子显然也将药酒倒到了头儿碗里。”

  此刻没人可以说明两团船长之间到底算信任还是不信任,若是不信任,红发怎么敢不打招呼就下药,一个真敢送另一个也真敢喝;若说信任,又怎么会连着两个人一起中招。是非曲直只有等两位船长醒来才能一一细数了。

  “把红发也一起放过来吧,我们一起来想想对策。”马尔科叹息了一声,做出了判断。

  达成一致的两团船员只得先将变小了的船长们放进白胡子的医务室。

  而那个时候

  谁也没料想到

  再过一个小时,和和气气的他们就将在监控摄像前互相指责。

  “为什么白胡子能带着我们家头儿跳船离开?他不是能力者吗!!”

  “那不是得怪红发带来的怪药吗!!!”

  香克斯醒来得很早,在刚一睁眼的瞬间就发现了不对:他不在奥罗杰克逊号上,他在一艘陌生的船上,窗外的大海看不出是哪里。


  “巴基,巴基?”他小声地叫着同伴的名字,期待着熟悉的脸出现,一边又在脑子里回忆着自己之前也没喝多少啊,怎么一觉醒来来了完全不一样的地方,昨天的大人比他喝得更多,所以绝对没有可能是他彻底醉过去之后被其他人搬到别处。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也不像是被敌袭了。


  不过考虑到今天,如果现在真的是“昨天”的第二天,是愚人节,香克斯并不完全排除自己被恶作剧了的可能,尤其是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的现况。


  香克斯打量周围的环境,似乎是医务室?他没睁眼前就闻到的消毒水味道,还有白色为主色调的装饰,以及堆在一边的各类器材看上去半旧不新,不过并没有落灰,房间很大,大得一开始香克斯并不敢肯定这里是医务室。


  一艘有设备很齐全的医务室的船,香克斯初步肯定这艘船至少很大,是海贼船吗?一般商船较少会安置医务室,只有贵族的游轮才会有这样的设置。


  如果是贵族的游轮,那么是对他恶作剧的可能就少了许多,船长他们并不怎么爱和贵族打交道,抢劫一艘装备精良的游轮至少要事前规划一天的攻击计划。


  话说回来,从刚才就在他旁边睡不踏实的大个头到底是谁啊?


  香克斯一醒来就发现床边还有一个人在睡着,当然立马爬上去查看了对方的状态,对方并不很像是被迷晕了,更像是自己睡着了,嘴里嘟囔着什么,好像在做梦,不知道是船上本来的人还是也一样奇怪出现在这里的人。


  这个金发男人有些奇怪的面熟,可是又像少了什么很关键的特征能让他回忆起是谁,和他不一样的是对方身上好好地穿着衣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还是有点不太合身……


  突然,有极为轻微的脚步声从门的方向传来,是谁过来了。


  耳朵极灵的香克斯立马躺回床上装睡,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他都不能暴露自己。


  闭起眼睛,平缓又悠长的呼吸频率,香克斯放松着身体,尽力模拟着熟睡的模样。


  即使走到了似乎是他的床边,对方的脚步声依旧很轻,这一奇怪特质让香克斯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为什么会这样?是对方知道了他在装睡,也在测试吗?


  当那只手伸到他的脖口时,香克斯几乎要跳了起来,和对方拼命,好在那只手并不是为了扼住他的脖子才伸过来,而是为了拉起落在他肩膀处的被子。


  “你啊,要是感冒了就有得被说了,傻乎乎的,虽然现在这样也是你自找的。”


  头顶上的陌生声音是男人的,听起来似乎是认识香克斯的人,香克斯却发现自己没有听过这个声音,会是谁呢?


  呜。


  突然的一阵疼痛袭击了香克斯,刚才还好好拉被子的人突然捏住了他的脸,还扭了扭。


  “如果老爹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对方好似在警告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醒过来的呢?老爹?这个有点耳熟的称呼他是在哪里听过呢?对方想要干什么?


  太多想法充斥在香克斯的大脑里,让他一时竟忘了睁眼。


  马尔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小红发睁眼就松开了手,看来红发是真的没醒,刚才应该是他想多了。


  马尔科把视线投向旁边也睡着的年轻老爹,老爹如今的脸比他初见老爹时还要年轻,年轻得马尔科都判断不出来这位爱德华纽盖特是几岁。原本看红发应该是年少了二十年左右,可是老爹五十岁左右的时候他早已陪在身边,老爹现在的样子绝无可能是五十岁。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的老爹好像睡得不是很安稳,是哪里伤口又疼了吗,不得而知的马尔科拿起一旁悬挂的手巾替熟睡的年轻老爹擦去额头的冷汗。


  外面的人还在试图联络乌苏拉,马尔科不愿再听他们闹哄哄的猜来猜去,决定进来看看老爹还有红发。


  或许是因为室内的空气没有怎么流通,马尔科进来一会儿也感觉到了闷,便伸手将窗户打开。


  “队长!!”门外有人在叫着,含糊不清的嚎叫让马尔科心烦又不得不出门。


  等到马尔科刚走出房门,床上一直在“熟睡”的爱德华纽盖特就心有灵犀般的睁开了眼睛。


  纽盖特是在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额头的时候醒来的,可是辗转多个海贼团培养起来的机警使他保持了装睡。


  他并不认识刚才走到床边的那个人,也不认识这里是哪里,或许又是一艘海贼船。纽盖特有些懊恼地想着自己或许不该待在海边休息了,总是会有海贼船看上他,或是明抢,或是劝说,甚至现如今还进化成趁他睡觉的时候直接把他偷到海贼船上?该死的。


  纽盖特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自己,没有任何伤口,也不见随身的行李小包,衣服也被换了一件,眼前还有个小孩儿?


  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会有小孩?爱德华纽盖特无法理解,当他凑近了查看那孩子的时候,更是发现男孩奇怪的是光溜溜的状态,虽然身上盖着一层被子。


  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好小,又像是富贵人家,因为身上干干净净的,没有疤痕和奴隶印记,手脚都没有被束缚。


  打量完房间,判断出眼下所处的环境看上去像是个医务室,让原本以为自己来到了海贼船的纽盖特开始困惑,他并没有待过有如此偌大医务室的海贼团,海贼本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些仪器看上去也花费巨大,没有哪个海贼团会有如此闲心构建拯救生命的医务室。


  如果这里不是海贼团,那么这里会是哪里呢?


  是海军的军舰吗?也并不像,他没有在房间里任何地方看见海军的海鸥标志。


  爱德华纽盖特并没有轻易走出去一看个究竟,从小漂泊在大海上的生存经验告诉他:不要急于探索未知领域,你永远不知道在不清楚的地方藏匿了怎么样的危险。


  打开的窗户告知着爱德华纽盖特他此刻就在海上。


  打开的窗户充满了自由的诱惑,纽盖特探头出去看了几眼,没有人守在下面,大海碧波荡漾,不是很远的海面漂着一艘小船,稍远处有一艘雕着龙头的海贼船,两艘船之间有链子串联,看起来是一家的。


  如无意外,应该这里也是一艘海贼船了。


  明白所处环境的爱德华纽盖特趴在窗边目测着下面距离,思考着如果自己游过去能不能抢走那艘小船呢?


  思考了没多久,准备跑路的爱德华纽盖特在爬出窗户之前又看了眼还在床上睡着的孩子。


  他无法明白这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昏睡得如此厉害。


  如果这是船上海贼的孩子,为什么不穿衣服?


  如果这是要卖的孩子,为什么会好好地躺在床上?


  鲜亮的红发,圆润有肉的脸,都可以猜出这孩子之前应该是生活不错的家庭条件,那么这样的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海贼船呢?


  滴滴,房间里突然响了一声机器的提示音,纽盖特快速地找了一圈,确定是那医疗仪器发出来的。


  瞬间一个念头袭击了他。


  或许他知道为什么有个看上去幸福的孩子会有在这里了,他曾经听过有些得病的贵族们在濒临垂死的时候会尝试一些歪门邪道,譬如人体移植。


  而且那群可恶的贵族还迷信着年轻甚至年幼的器官是最好的,一旦成功移植到体内,说不定还能继续生长,所以曾经也有一些海贼在做着人体交易的事。


  这间大得诡异的医务室,他和那孩子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连在大船上的小船。


  一切都是为了把他们绑架到这里进行移植手术吧,他们或许都被下了迷药,只是那孩子身体不如他好所以还是昏昏欲睡。


  所以,要带着那孩子跑吗?


  纽盖特开始犹豫。


  那孩子大概只有他一半高,小手小脚的,或许还不到十岁。不带走这个孩子,这孩子必死无疑。带着这个孩子,他的逃跑成功率又会下降。


  在纽盖特犹豫的时候,那孩子翻了个身,露出光洁的后背,这刺痛了纽盖特的良心,他想象着如果一把手术刀划开了那背,又会有多少贪婪的手会把里面的五脏六腑全部拿走呢?


  装睡的香克斯开始躁动不安,为什么那么大个子还没走,甚至还似乎在看着他?


  ‘快点走啊,你走了我才能……’


  香克斯的心理独白还没继续说完,就感觉到一股奇怪的眩晕。


  等一下,发生了什么。


  再也不顾忌自己会不会暴露,香克斯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看见了地板?是那个大个子把他扛起来了吗?


  容不得香克斯有所反应,那双大手用力地把他连人带被子都团团扛到了肩上,然后又飞速地调整姿势,改成了背,不知道什么时候扭成的床单绳捆住了他整个身体,确保不掉离。


  捆好,又背着那孩子,爱德华纽盖特动作迅速地从窗户口爬了下去。


  一路颠簸让香克斯非常不舒服,他想阻止那个大个子,却发现还没等他挣出手,海水就漫到了自己的头顶。


  该死的,那个人跳海了。


  香克斯感觉到了死神召唤。


  “所以你他妈的是傻子吗?哈秋,如果我,我是移植器官才被,抓来的,那,为,为什么他们要抓你,你刚才也,哈秋,说了他们喜欢健康小孩!哈秋!!”因为灌了海水又没有换洗衣服的香克斯在海风吹拂中瑟瑟发抖,不住地打喷嚏,话都说不利索。


  那个大个子把他掳掠到一艘小船上,神神叨叨地对他说了一通什么器官手术的怪话。


  “因为我也才十三岁。”


  “哈?”看着眼前绝对过了两米的人,香克斯怀疑自己的耳朵进海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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