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快乐（5-7）

　　“所以现在谁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白胡子年轻状态可以跳进海里？还带着我们的老大。”

　　一个小时前，护士进来查房却发现床上早已空空荡荡，被尖叫吸引过来的大家这才停止了互相指责的第一轮，并且开始了第二轮。

　　“得了吧，相比你们老大重新长出左手这种生物奇迹，老爹十有八九只是回到了没有吃下恶魔果实之前的状态而已，想来应该是乌苏拉制造出了可以让人回归过去的魔药。你们还没联系上乌苏拉吗？”

　　拉克约头疼得简直想抽支烟缓缓，只是想到现场还有护士们在便收敛了掏烟的手，并且坚决不准对面的红发海贼团抽烟，笑话，他都抽不上，凭什么对面可以。

　　“乌苏拉说她前几天才发现自己用来榨汁的榨汁机吸收了一个恶魔果实的力量，她事先并没有发现那是恶魔果实，她怀疑可能是时间果实分类，所以倒出来的汁液混合她的魔药，才出现了人喝了药会恢复到过去身体这种意外。”贝克曼分享着自己刚刚得知的消息，说出的话让大家都倒吸一口气，世界上真有返老还童的奇迹吗？不过想起这可是恶魔果实存在的大海，好像也不是很难接受的事。

　　“所以说他们是失去了记忆了吗？”查看了好几遍监控的马尔科提出自己最在意的部分，视频显示着两个人先后醒来之后都分别查看了一遍房间各处，红发就算了，他的确不熟悉白胡子海贼团的医务室，可是老爹居然也在警惕查看？这就非常奇怪了。

　　“如果记忆也属于身体的一部分，我想大概记忆也是回到了年轻时期。”

　　“那就糟糕了啊。”拉基鲁停下了自己在吃的零食肉，脸上表情是不同寻常的严肃，他虽然现在还不到三十岁，可是在老大身边已经过了十五六年，此刻小小老大的消失让他难得的焦急起来，“我认识老大的时候，他比那个样子更高，这个样子的老大怕是不认识我们任何一个人。”

　　如果红发海贼团的众人没有谁是被小香克斯认识的，那么他们怎么说服对方相信自己。

　　听到拉基鲁的话，马尔科和乔兹对视了一眼，双双不合时宜地笑了起来。

　　“虽然有点对不起你们，不过我认识你们老大那个样子唷，大概还是他实习生的时期，而且你们老大应该还认识我们吧，应该不会被当成抓小孩的坏海贼。”马尔科边笑边解释。

　　“………”红发海贼团全部盯着那两个笑得已经开始窃窃私语说什么帽子飞了，想抓尾巴却被带上天上哇哇大叫的白胡子海贼团队长皱起了眉头，那两个人的现场回忆像极了炫耀，炫耀着他们比红发海贼团的众人都更先认识香克斯这个人。

　　“切，因为小时候就是菠萝头发了吗？”莱姆的性格比较冲动一些，吐露出的不满直冲着对面的一番队队长。

　　“喂，你们说什么呢。”

　　马尔科阻止了为自己抱不平的兄弟，现在不必为了小事动手。“别那么暴躁唷，毕竟他们的问题，我们也有，我们也不认识那么年轻的老爹，不是吗？船长不认识自己，真的会伤心。”

　　“哈？我还以为那个白胡子已经三……”想说些什么的人被贝克曼一个眼刀过来，自己闭嘴了。

　　知道对方想说什么的马尔科也当不知道，继续说着:“老爹比我记忆里最初的样子还要年轻，看起来很警惕四周，似乎是早期被迫出海的那段时间，老爹曾经提过他是被人抓到海贼船上去，才做了海贼的唷。”

　　“那他拐走老大是为什么呢，按理说他也不认识老大啊。”耶稣布问出关键问题。

　　“不知道，老爹那个时候应该确实不认识红发。”佛萨不是很确定，“如果老爹有记忆就不会跑了。”

　　他们刚才推测出老爹可能以为自己被抓到了陌生海贼团才会选择跑的，可是完全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老爹会把小红发也带上，甚至是用跳海那么激烈的方式也要逃。

　　甚至他们诡异地逃得很快，一发现窗口大开，红发海贼团那边就确认了他们用来接驳莫比的小船已经没了。

　　“不应该啊，那艘小船就是平时用来运东西的，也没快到哪里去，和雷德弗斯差不多的速度吧，一般老大也只是装了酒葫芦这种大东西才会出动这艘船靠近莫比。”

　　拉克约听到雷德佛斯的关键字眼，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大脑里，“你们雷德佛斯的航速是多少节？”

　　船工看着贝克曼，不敢轻易回答这种机密问题。

　　“行了行了，我告诉你小莫比的航速，你只要回答是更快还是更慢就好了。”

　　当数据报出来之后，白胡子海贼团的人才发现一个被双方忽略了的问题:红发海贼团的船实在太快了。

　　甚至一艘小船都被配备了胜于一般冲锋舟的速度，简直是想让人大叫暴殄天物的程度。

　　而对快速度早已习惯了的红发海贼团，也非常吃惊白胡子海贼团的反应，难道你们的大船开不快吗？

　　“难怪到现在冲锋舟都没有反馈找到了人的消息，还以为是方向不对。”拉克约烦躁地砸了一下墙，如果不是不知道方向，早让机动速度更快的马尔科去找了。

　　“不，也可能是更糟的情况，方向不对且速度也不够。”贝克曼接到电话，喜忧参半。

　　“我们刚才出去买衣服的船员打了电话回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消息吧，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老大他们走的路正是你们没派人的这个方向，并且我们的船员在回来找人的路上被老大他们打晕了，衣服被抢走了。”

　　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大家都很沉默。

　　想象了一下，被自家老大打劫的船员什么的。

　　刚才一发现人消失不见了，白胡子海贼团因为就在自家领海范围内便主动承包了去找人的任务，派出了将近十艘冲锋艇海巡，而其中有一条路线因为前路接洽万国边疆，正犹豫不决要不要出动那么多人的时候，贝克曼他们说之前派出买小孩衣服的船员正好在那个方向，已经拨人过去了。

　　“考虑如果他们都没有记忆，不认识人又只是抢走衣服的话，可能只是因为红发现在没有衣服穿，老爹之前带走他的时候也落水了，披着床单应该没用了。而且两个人会一起抢衣服，应该相处得不错，确实是个好消息。那坏消息是什么？他晕过去的时候又失去了红发和老爹的踪迹？”

　　“不是，前面的岛在举行本岛五年一度的甜点嘉年华，邀请了大妈来做客。”

　　“靠啊啊啊啊啊啊！！！”几乎所有人在听完贝克曼的话之后都变成了尖叫鸡模样。

　　与此同时，另一边。

　　刚美美完成抢劫任务的香克斯惊喜地发现抢来的衣服们居然很完美地符合自己的身材，穿好之后不长不短，简直像是量身定做一样。

　　“大个子，你看，我是不是有很多好运气，这些衣服多适合我。”

　　被抢来的衬衫，卫衣上面都有着小蛋糕或类似的图案，拿在手里还能奇怪地闻到一阵甜味，像是被晒在蜂蜜里一样。

　　纽盖特觉得奇怪也不知道怎么说，眼前小朋友趴在抢来的“宝物”堆里，一件又一件地举起来给他看，笑得也很甜。

　　“哇噢，居然还有睡袋，你看是香蕉船耶。”

　　好奇的红发幼崽钻进了那个特殊造型的香蕉船，不平衡的睡袋在重量骤增的瞬间就开始摇晃起来。

　　刚要伸手扶正香蕉船的纽盖特，又在察觉对方是在玩的时候伸回了自己的手，只是看着红发小鬼一会儿趴在里面，一会儿又钻出来。

　　真是爱傻乐的小孩儿。

　　爱德华纽盖特没有发现自己此刻的嘴角也是上扬着的。

　　“大个子，我发现这里面好像也有你可以穿的衣服耶，不过好像不多。”扒拉衣服堆到最低层的香克斯翻出了几件纯色衬衫T恤，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和黑色披风，拿起来虚空比了比纽盖特的大小，“太好了，这样你也有衣服可以换了，不过这家伙好像只买了拖鞋。”

　　香克斯把所有大人款的衣服都挑了出来，一股脑儿全塞进因为落水也把衣服脱了个精光的纽盖特怀里，还催促着快点换上，在不久前大个子还替瑟瑟发抖的他挡了不少的风。

　　若不是遇见了难得的打劫对象，到了晚上，恐怕两个人都要感冒呢。

　　遗憾的是等真的穿上之后，两人才发现纽盖特身上的衣服还是有点小，衬衫肉眼可见由宽松款变成了贴身甚至紧身款，或许是绷得有些不舒服，爱德华纽盖特总是忍不住地活动自己的手，被香克斯怂恿地又加上了黑色披风。

　　“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好像大脑里谁告诉我应该这样做，只是好可惜没有电话虫哦。”香克斯陷入沉思，刚才要是把那家伙的电话虫也抢了就好，又怕电话虫能被对方的海贼团追踪。

　　全身衣服搭好了，就还差鞋子了，可是……

　　香克斯皱眉看着衣服堆里的几双儿童版拖鞋或者应该叫洞洞鞋的鞋子一脸纠结，把几双鞋在不同的衣服之间摆来摆去，本来很好看的衣服为什么要配拖鞋，刚才那家伙真的毫无审美的吗？而且打架的时候穿拖鞋脚猾了怎么办？

　　用手翻完所有的“赃物”，香克斯确定真的大概是找不到拖鞋之外的正常鞋子了，在一堆孩子拖鞋之外，竟然还有大人拖鞋，所以刚才被他们抢劫的人应该是很喜欢拖鞋吧，香克斯只能如此想着。

　　“对了，大个子，我刚才还在那个人身上搜到了一个永恒指针耶，刚才我们不是不知道该去哪里嘛，你看指针上一个方向的磁力还是满的，应该那个地方有不少东西，不如我们过去看看吧。”

　　香克斯熟练地把战利品分成三堆，并一一细数哪些是自己用得上的，哪些纽盖特用得上，哪些则是他们共同的必需品。

　　纽盖特突然觉得眼前的孩子说不定还真是海贼，见他如此熟练地把大部分物资归在自己那边，甚至垒出了8:1:1的比例也毫不愧疚的模样，完全就是个贪欲的小海贼。

　　一走就会滋滋作响的塑料洞洞鞋似乎很是新奇好玩，香克斯忍不住多走了几步感受，像是得了新玩具一样。

　　纽盖特总觉得稀奇，眼前的小海贼似乎总是能打破他的预想，当他觉得眼前小朋友在玩海贼过家家的时候，对方又能迅速地伏击着刚看见的人，迅速抢走所有东西；当他觉得眼前的孩子确有几分海贼气象的时候，又恢复孩童，还是那种过得很好的孩子才能有的童心模样，单纯地享受着每一分快乐的当下。

　　“喂，别乱伸出脚去，小心海王类跳出来咬你。”

　　“才不会呢，”比起完全的不穿鞋，洞洞鞋间或有风，有种陌生的凉快，被阳光晒温了的表层海水淌过脚背非常的舒适，甚至小脚丫浸下去水去也能飞快漏出水，在船头玩得不亦乐乎的香克斯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纽盖特，满不在乎地否认着对方的关心:“要是真有海王类敢咬我，那我就可以有肉吃了。”

　　被这份莫名的乐观所感染，纽盖特也不打算做扫兴的人，由着香克斯一个人自在。

　　“喂，大个子，我叫香克斯哦，不叫喂，你的名字呢？总不能老让我叫你大个子吧，虽然我也无所谓啦。”

　　『纽盖特』几乎条件反射地要从嘴里说出时，可是纽盖特忍了下来，真的要以这个为名吗？他不是早已发誓绝对要和过去的那段时光划清界限吗？

　　那么『爱德华』如何呢？纽盖特又觉得自己好像想不起自己还是平民的时日是怎么样的了。他出生在国灭的土地上，交不起天上金，是非法之地，被不同的人反复掠夺，那个时候其实和后来在海上又有什么区别呢？不都是用武器捍卫自己的安全，拼了命地活下去吗？

　　纽盖特不光彩，爱德华就好吗？

　　和对面小孩儿轻快地称呼自己的大个子相比，或许两个名字都过于沉重了。

　　“嗯？你没有名字吗？还是你不能说？”

　　“爱德华（Edward）”

　　“那我叫你爱迪（Eddie)好了。”香克斯很是擅长自作主张，立马就改口，半点也不怕爱德华纽盖特不答应。

　　“爱迪，你知道吗？我们船上有超棒的金银铜三人组呢。”

　　“嗯，我们罗杰船长是金，他的姓连起来是Gold噢，我们的副船长是Sliver，雷利先生生气的时候就会像银一样冰冷呢，至于贾巴呢，是copper噢，哎呀，按照规律来说，可是我不想姓铁耶？”

　　“噢，所以你们船上只有四个人？”

　　“啊啊，那倒不是。”想起自己绝对不是船上第四人，小香克斯顿时蔫了下来，还有好多人在自己前面呢，虽然也很多人有姓，可是万一也有人想和船长组成金银铜铁组合呢！

　　“我想恐怕不会，正常人都不会想姓铁的。”纽盖特听到香克斯没意识说出的心里真心话之后，又觉得自己的纽盖特也不是很难以接受了。

　　——————————————————

　　“冷静点，冷静点，先去找到负责联系那座岛的队员确认大妈做客的具体时间，再派人让岛上的镇长注意一下老爹他们有没有登岛。登岛了就请他们尽可能留下两个人在家里不要出去了，没有登岛的话那就更好了。”

　　“好主意，我们的船员醒了也在追着，他的永恒指针和钱都被抢走了，老大他们极大可能就会去那座岛，不过那座岛似乎很靠近松软岛啊……”贝克曼开始在脑子里过特兰托的支岛资料。

　　“老爹的生命卡还没做好吗？”“离那里最近的巡逻队是哪一队，赶过去了吗？”“特兰托的侦查船出现了吗？”

　　新世界里，生命卡并不稀有，大的海贼团如果愿意几乎可以做到人手一张，只是这东西大多是由船长或者本船的人看顾外出的船员是否会出意外，甚少见船长被做生命卡，白胡子海贼团和红发海贼团都没有习惯拥有船长生命卡，就算白胡子近年开始身体不适，大家也可以亲眼看着老爹，不必依靠生命卡。

　　在看到视频里白胡子跳海的那一幕，好几个队长都感觉自己心跳都突然停了一会儿，纷纷挤到窗口，面无人色地想，他们能力者的老爹在自杀吗？

　　若不是护士们开口提醒分家出去的旗下独立同盟海贼团船长们（离开白团时都带了一张老爹的生命卡）现在还没有一个打电话过来问询，说明老爹没事。只怕除了不能下水的，所有队长都要跳下海里去找人。

　　在生命卡没有做好的当下，白胡子海贼团也不知道该祈祷老爹最好去那座岛，以免失去了踪迹，还是不要去那座岛，不要碰上大妈。

　　“说不定大妈不会出现呢。”贝克曼突然的发言让大家一愣，新世界谁不知道那位粉头发的四皇对甜食的爱堪称狂热，甚至还有传闻，如果不能定期吃下心满意足的甜食，那位海上女皇就会变得比最狂烈的飓风还要可怕。

　　“那座岛应该是松软岛负责管理的附属岛，而松软岛的大臣是戚风，相信你们也有这则情报，自从与巨人族的婚约告吹之后，大妈对旗下的某些子女态度发生了变化。”

“不过，你刚才说想自己选姓，难道你没有姓吗？还是因为你也是孤儿？”纽盖特装作不经意提出自己最在意的问题。

　　“是呀，是罗杰船长他们捡到了刚出生的我。”

　　“那你为什么不和你船长姓？”

　　“我又不是罗杰船长的儿子，而且想姓什么就姓什么不是很自由吗？”香克斯不太明白纽盖特为什么表情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姓氏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吗？巴基也没有啊。

　　香克斯自然不懂在孤儿之地生长起来的苦痛，在无法地带，唯一能庇护你的只有家长，只有和你同姓的家长。

　　“刚才爱迪说了「也」是吧，所以说你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吗？那，是谁把你带到海上的？”香克斯难得在战场外看到和自己一样的小海贼，虽然这个未成年海贼看起来并不小，但是香克斯还是好奇极了。

　　纽盖特因为这个问题瞬间变得有些铁青，不知觉就咬住了后槽牙，他不想回答。

　　“你的船长不好吗？”

　　“我没有船长。”

　　“这样啊。”

　　他们之间出现沉默，爱德华安静下来,香克斯也不说话，两个人别开的视线并不交错，仿佛再也无话可说。

　　纽盖特闭目，长呼吸了一大口，正打算把憋住的不快随呼吸放下，却没想到红发的小孩不知道怎么竟走了过来，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抱住了他的肩膀：“那你应该过得很不快乐吧。”

　　对方这句憋了许久的安慰话，纽盖特听起来是那么的奇怪，一个人在大海上光是要活下去已经够痛苦了，奢谈什么快乐？能快乐在哪里？是大口吃肉，是大碗喝酒，还是大杆分金？那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东西。

　　就算刚才那小鬼谈及了什么垃圾海贼和自由海贼的区别，还说了一番什么想要自由和冒险，冷静的纽盖特也知道自由似乎并非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在大海上漂泊，居无定所在他眼里与其说是一种选择，不如说是一种无可奈何。

　　倒是眼前的小孩儿似乎很是自在熟悉海上的生活，即使小小的一个人此刻是在和一个陌生又比他高壮许多的海贼单独待在前途未卜的大海上，依旧轻松得很，抢来磁力指针之后，又是抬头看太阳方向确认洋流方向准确，又是抓起一件衬衫披在自己头上遮阳，还劝他也如此做。

　　“露天小船漂流，晒太阳太久会脱水噢。我们还要漂至少一个小时以上才能登陆呢。”

　　披好了衣服的小不点儿还身体力行地替他把披风翻上来，盖过头顶并打结，一边老气横秋地批判他的散漫：“爱迪，你要对大海的力量有所敬畏。”

　　“这也是你船长教你的？”

　　“不，这是桑贝尔教我的，他是个鱼人。”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黑色很吸热。”

　　黑色披风披在头上没多一会儿就感觉到了热，就算做遮阳，也应该是最后的选择。　　

　　“啊，我忘了。”没有多少歉意的红发小不点儿像是为了赎罪似的，把皮袋拿过来转移话题，“来来来，喝水嘛。”

　　这最好是水。

　　纽盖特盯着红发小鬼拔开塞子，带出的味道一闻就绝非淡水，但红发小鬼一脸淡定地灌了一大口未明的饮料，眯起眼睛喟叹：“好喝耶。要尝尝吗？”

　　纽盖特并不着急喝，他继续观察着香克斯的反应。

　　“爱迪可真是警惕，喝吧，没毒的。”

　　“……”纽盖特并不否认自己的警惕，海贼间的龌鹾事他看得太多，而眼前的小孩儿也足够异常聪明。

　　“偷袭那个人之前，我有看到他在喝水。爱迪以后一定会活很久的。”香克斯并不介意被当成试毒的，在海上多提防几分总是没错的，就像他刚才也会提防着这个大个子。

　　见纽盖特始终不接受，香克斯也并不勉强，塞回盖子收好水袋，毕竟等会儿渴到喉咙冒烟的人又不会是他。

　　太阳可真烈啊，小香克斯下定决心，若是将来他要自己出航，自己的船上一定要修个遮阳的地方。

　　——————————————————————

　　“你们在干什么？”红发海贼团似乎有点不太明白白胡子海贼团们这是在做什么妖，怎么听完副船长说粉发四皇可能不会来之后，一个个都在奇形怪状？

　　“当然是对神明祈祷大妈不会来啊。”做出各种不同祈祷动作的白胡子海贼们异口同声。

　　“拜托，你们是海贼耶？”

　　“噢，你们不迷信，那你们为什么要把著改叫筷？”

　　"……"好像确实有几分不能反驳。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

　　白胡子海贼团一番队队长如此说完，就跳出窗外化成巨大的不死鸟飞走，留下船上的一些人面面相觑。

　　“都等到现在了，怎么不能再多等到老爹的生命卡做出来再走呢？”

　　“因为老爹是能力者吧。”同样是能力者的乔兹，大约猜到了几分马尔科在害怕什么，在红发的副船长分享出乌苏拉的魔药可能混了恶魔果实力量的情报的瞬间，他们的一队长就几乎要把门框捏出手指印。“还没人吃过两个恶魔果实，据说那会立马害死能力者，马尔科担心着呢。”

　　听完三番队队长的解释，红发海贼团众人除了贝克曼几乎都露出了'糟糕，这下（老大）玩脱了。'的不妙表情。是否他们这边也要快点找到人，不然留他们大概还没有十岁的老大去面对暴怒的不死鸟吗？

　　“副船长，副船长……”已经有人开始叫贝克曼。

　　而知道自家老大和对面不死鸟真实关系的副船长望着已经没有任何影子的蓝天，叹了一口气。

　　希望不死鸟还能记得床上的情谊，以及尽快把人带回来。

　　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避开最坏的可能：在这件意外里扯进第三个四皇。

　　在已有情报里，夏洛特 玲玲和白胡子待过一个海贼团，大概是能认出缩龄的白胡子。至于老大，贝克曼还记得最开始遇见Bigmom海贼团的时候，仿佛复仇女神降世一般的女皇在电闪雷鸣之中驾着云朵，拿着大刀一路砍杀过来的凶狠恶煞，而他们的老大只含糊地说了一句：“二十几年前的事还记得吗？”，看起来也是有孽缘的。

　　如今，身体缩龄了至少二十年的老大和白胡子还保留了多少武力值，谁也不能保证，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无法抵抗现任的四皇。

　　更何况，夏洛特 玲玲并不会只是自己一个人出现……

　　飞出去了就不管一船人在纠结什么的马尔科只想飞得快些，再快些，快点飞到老爹还有红发身边。

　　在红白两团都来不及顾及的地方。

　　"噗噜噗噜噗噜。"

　　海军元帅战国在办公室，收到了一则关于白胡子海贼团的异动报告。

　　"红发接触了白胡子？"战国想了想，最近好像接到了不少海贼团的异动，都是白胡子海贼团的同盟团在往莫比迪克号移动的情报。

　　战国看了一眼时间，嗯，部下传真过来的报告书也分析了似乎是最近白胡子做寿。

　　多年来的默契，让战国对每几年就会出现的一点点小异动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给多年敌人的白胡子过生日了。

　　“什么？白胡子海贼团大量派出了人在海巡？”

　　今年似乎出了什么意外啊……

---

note：

筷子最开始的名字是"箸"有种说法是经常出海的渔民为了避开不吉利的谐音"（停）住"，改口叫筷子，祈祷船行通畅。